【苏瓷苏】旧物
是澳门的第一人称视角!!!
私设是省市都是拟人形象,住在一起
这里的苏瓷苏爱情还是友情不明显 如果可以接受→
1.
我在父亲的床底下找到了一个很陈旧的盒子。
这很奇怪,因为这个盒子明显是他的私人物品。
他曾经说,一个国家的意识体决不能有太多的私人感情。优柔寡断的国家只会对不起身后无数的人民。
父亲很爱人民,他总是把自己的人民挂在嘴上。
所以,我们理所应当地认为,父亲为了人民,舍弃了自己作为“人”的权利。
2.
盒子里应当有什么呢?
我轻手轻脚地打开了盒子。是上个世纪的产物,金属的外壳几乎全部锈蚀了。
这样的破东西为什么不愿意丢?放在床底下了,那不就是杂物了吗。
我想,然后在破破烂烂的底部发现了一本日记。
那日记的封皮已经很旧了,但一点也不破。看得出来,父亲很珍惜它。上面勉勉强强看得出有些青涩的笔迹。
“中华…苏…苏维埃?”我有些困难地读出名字,这行字都被洇开了,根本看不清楚。要是其他人在这里,一定会知道这是什么含义。
可惜我不行,在父亲苦苦挣扎在这片载满苦痛的大地时,我被迫穿着漂亮的衣服,住在葡萄牙的家里。
3.
打开日记本,纸张发黄,有些脆。稍不小心,我便撕掉了一个小角。
我有些懊恼,父亲发现了怎么办呢?
我几乎想马上关上日记本跑开,假装我一整个下午都在和香港玩叛逆期的蠢游戏。
但是一张旧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。
那张照片被撕开过,即使用透明胶小心翼翼地粘好,都还是缺了一些地方。不过并不太影响画面的整体。
父亲穿着浅蓝的军装,身上还有些缠好的绷带。曾被撕掉的那部分是一个高大的男人,戴着有些厚重的帽子站在一旁。
我没见过这么开心的父亲,笑得像个拿到了糖的小孩一样,和现在那永远挂在脸上的笑容大相径庭。
高大的男人,如果我没记错,他应当叫苏联。
苏联不像葡萄牙说的那样凶残可怖,他甚至是微微笑着的,像有些无奈地看着父亲。这气质太过熟悉,我瞬间想起了父亲和我们拍照时的样子。
4.
但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撕掉它,又把它那样小心地粘回去。
至少现在,他不是做无用功的人。
我偷偷摸摸地去问了东北三兄弟。
他们沉默了,互相看着对方。最后辽宁先开了口。
“当年的事,你真的想了解吗?那时我们还都是小孩。”
黑龙江虽然依旧温和,但他似乎不想解释。他低着头,轻轻地摸了摸脑袋上的伤口。
“当年父亲和苏联是太好的朋友。苏联总是给父亲带来许多礼物,亲昵地互相称呼为同志。父亲也老爱偏向苏联,那时父亲唯一一次结盟。”
吉林接过了话茬,“然后…然后因为一些…矛盾,苏联袭击了黑龙江。”
“当年,父亲发了很大的火,他回家以后,面色很阴沉。当时父亲和他已经有了间隙,但是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回。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锁了一下午。应该就是那时候撕的。”
黑龙江的头更低了。半晌,他低声说了一句:“后来他们本来想恢复关系——可惜,苏联不在了。1991年的事了,那时澳你还没回家呢。”
“当时是隆冬,大雪刚刚下完不久,父亲很开心的样子,执意带着我们放烟花。”
“放烟花的时候,我看见他哭了。”
在哭着放烟花时,你在想什么呢,父亲?
5.
父亲的私人用品屈指可数,但他执意要在这十个手指头数得完的东西中,插入一本记录过去的、似乎没用的回忆。
不仅留下了,他还要别扭地把它放在床底,做出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。
现在他再也不会做出撕照片粘照片这种没用的事了。
“我长大了,老师。我甚至会惊异于我们的相似之处,但是想想这又是理所当然的。感谢你的支持,感谢你的残酷。”
最后,他又要在日记本的最后,写下一段似乎释然了的话。
他哪里释然了呢?
在俄罗斯的生日会上高唱《喀秋莎》,他哪里释然了呢?
大概这就是所谓成熟的国家吧。
情感是留给他的人民的,不是留给他的。
有些梗是来自于网络,比如哭着放烟花
菜的流泪,我是污染tag之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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